束樛

Ande'thoras-ethil.
愿时光化解你的忧愁。

——Druid of the Talon.

[aoeII]大公爵

  • 数十年来,勃艮第的公爵不断运用谋略巧思、军事实力和庞大财富,涉入争夺法兰西疯子国王摄政权的血腥斗争。然而,随着付出的鲜血代价越来越高昂,他们将重心移往北方,致力于建立属于自己的王国。




一、王国分裂


明天,当圣女贞德在火刑柱上受刑时,我希望你能好好欣赏。


不是看火焰中的那位女子,而是那些行刑的人。行刑的将会是英格兰人,但当她化为一堆骨灰时,真正取胜的将会是西方大公爵,是我们的勃艮第公爵。


你要知道,真正的精彩之处并不在于她是“奥尔良的圣女”。之所以她的死如此重要,不过是因为这能为我们带来巨大的利益。火刑柱上点燃的并非是普普通通的贞德,而是一位圣女,是法兰西抵抗的象征。


儿子,你还年轻。在你看来,我们的公国永远是强大的国家,但我们的公国并非总是那么强大。在历史的长河中,勃艮第无非是一股生在于王国和帝国之土地上的新生力量。


现任公爵的父亲——无畏的约翰引领我们崛起。在此之前,勃艮第公爵和阿马尼亚克派一直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争相控制法兰西疯王的朝野。


多年来,阿马尼亚克派的领袖路易一直在利用法兰西王室的资金,不择手段地想要压制约翰。他甚至夸口说约翰的妻子和自己有染。


约翰不堪忍受这些侮辱,也厌恶了路易对王权的滥用,于是他决定一劳永逸地结束这场竞争。在他执政仅仅三年后,约翰便派出了十五人于光天化日下在巴黎街头捅死了阿马尼亚克公爵。


这真的是在炫耀武力,约翰利用了一场血腥行动成为了法兰西最有权势的公爵。


失去领导人的阿马尼亚克派开始准备进行长期斗争。为了转移勃艮第人的视线,他们支持了列日城的起义。约翰的内兄巴伐利亚公爵曾是这里的统治者。


无畏的约翰不会让这样的骚乱破坏他建立大公国的计划。于是他向北进军,来到了列日城外一个名为奥塞的小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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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在奥塞之战中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他乘胜追击来到了巴黎。他的军队甚至没有遭到阻拦便直接进城了。


阿马尼亚克的计划没能得逞,但是,由于他们没有公开宣战,约翰暂时还不能使用武力报复。



约翰不肯罢手,他把已故公爵的儿子带到自己的面前。尽管这个15岁的男孩仍然在为亡父哀悼,但他却被迫当众原谅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

你一定会说这很残忍,事实也确实如此。但是,儿子,你要记住:残忍并非约翰的最终目标,而只是他达成目标的手段。通过公开展示这一幕,约翰想证明不仅是这个男孩会向他屈服,更代表了整个阿马尼亚克家族都要对他俯首称臣。

对傲慢的阿马尼亚克人来说,这无疑是奇耻大辱。两派之间的暗斗很快就会变成公开的战争。




二、狼与狮


无畏的约翰现在成了法兰西最有权势的人,不过他的对手阿马尼亚克家族也没有坐以待毙。


在伯纳德伯爵的领导下,他们组建了一个联盟对抗约翰。奥尔良公爵、波旁公爵和阿郎松伯爵也加入了联盟。伯纳德派出了一队无恶不作的雇佣军来到约翰的领地,想要引他出来。


对约翰来说,这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率领军队离开巴黎,直面日益强大的联盟。自此,法兰西便陷入一场持续数十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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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马尼亚克的联盟四分五裂……至少暂时如此。然而,尽管约翰在前线取得了胜利,巴黎的情况却岌岌可危。曾效忠勃艮第的屠夫公会发动了叛乱,情况已然失控。他们将勃艮第人及其支持者全都赶出了这座城市。


约翰返回勃艮第的领地重整旗鼓,但他并没有得到丝毫喘息的机会。

在大海的另一边,法兰西的老对头一直虎视眈眈,等待发动进攻的良机。对于英格兰国王亨利五世来说,这正是完美的时机。




三、扫荡巴黎


在英格兰人看来,他们在阿金库尔战役中击败了法兰西。但事实上,他们打败的只有阿马尼亚克而已,勃艮第并未参战。因为约翰希望借助英格兰国王的力量,达成消灭阿马尼亚克联盟的目标。


尽管如此,亨利还是在这场侵略中占据了有利局面,通往巴黎的道路已经清理通畅。他开始向法兰西的首都进军。


无畏的约翰意识到时机成熟,于是他召集了军队。他要赶在亨利之前攻占巴黎,从阿马尼亚克人手中夺下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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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巴黎落入勃艮第人手中。但在占领它时,约翰却成为了英格兰国王的眼中钉。

约翰不愿同时与阿马尼亚克人和英格兰人为敌,因此他希望能与法兰西的对手们讲和。法兰西的王储,也就是他们的皇太子,同意与他在蒙特罗附近的桥上会面。

约翰和皇太子各有十名亲信随同。约翰向皇太子下跪,以示尊敬。但当他站起身时,皇太子的两名随从却突然对约翰举起了斧头。这些随从都是阿马尼亚克的拥护者。


这是个陷阱。会议甚至还没开始,无畏的约翰就已经遇害了。而皇太子却只是在一旁静静地观望。这个结局很适合约翰,毕竟他的传奇经历正是始于一场刺杀。

勃艮第人满腔怒火,法兰西派系之间的斗争不会停息。亨利五世将会赢得更多的胜利,毕竟他的敌人如同一盘散沙。

尽管无畏的约翰的故事走到了终点,但勃艮第的故事却从未结束……




四、罪恶的婚姻


儿子,你要知道,将圣女带来鲁昂,又送上火刑架的人并不是无畏的约翰,而是他的儿子,我们的大公爵——好人腓力。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家族的名义统治着勃艮第的低地国家,在欧洲的这个角落里站在经济和文化黄金年代的浪尖。父亲的死让他无比愤怒,于是他很快就与英格兰结为联盟,要为无畏的约翰报仇。

但他不能马上就对阿马尼亚克发动战争。

在多年前的奥塞战役中,巴伐利亚公爵曾与约翰并肩作战。而现在,他再一次向勃艮第人请求援助。这次要对付的并非阿马尼亚克,而是他的亲生侄女。


埃诺的杰奎琳绝不是唯命是从的女人。她曾在一段日子里是法兰西的准皇后,但当她丈夫去世后,杰奎琳很快被赶回了她的领地——荷兰。


勃艮第人并不承认荷兰归她所有。因此杰奎琳逃到了英吉利海峡的另一边,嫁给了英格兰的护国公。如今他们一同重返此地,要求巴伐利亚公爵将这片土地归还给她。


腓力发现北方领土遭到了英格兰叛徒的攻击,于是一路北上,将他们赶回了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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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力对手下败将颇为尊重。虽然杰奎琳是因为联姻才成为了勃艮第人,但她的计策展现出十足的勃艮第风格……尽管她最终并未成功。


即便如此,杰奎琳也不愿被人囚禁在根特。

在杰奎琳被捕后不久,她的叔叔巴伐利亚公爵便遭到了毒杀。目前仍然无法确定幕后黑手是不是杰奎琳,有些人甚至猜测是腓力自己下令暗杀了他……

但这种话别当着别人说,儿子。

无论如何,杰奎琳在随后发生的混乱中逃出软禁她的地方,乔装成男人,逃去了荷兰。她的出逃迫使腓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北方。




五、钩子和鳕鱼之战


儿子,明天他们对圣女贞德执行火刑时,我们会站在这里看着,他们已经在给柴堆浇油了。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火焰。这火必须为圣女熊熊燃起,就像是真的地狱之焰一样。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让腓力公爵感到困扰。公爵永远无法理解她那般狂热的愤怒和专注的意志,也无法理解她为什么对自己热烈的演讲充满信念。与他这样无情的政治家相比,贞德完全是另一种存在。

但此时,腓力关心的并不是圣女。即使是贞德在法兰西挫败掉勃艮第的军队时,腓力也没能解决逃跑的杰奎琳。

在荷兰,杰奎琳的新支持者来自所谓的“钩子阶级”,也就是出身不高的贵族。多年来他们一直在与被称为“鳕鱼”的商人阶级进行内战。

腓力现在必须踏入这片混杂着旧怨和血仇的泥沼,才能最终击败难以捉摸的杰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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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教皇给了杰奎琳最后一击,粉碎了她对权力的梦想。当教皇解除了她和英格兰护国公的婚约后,她随即失去了所有的盟友。很快,腓力的军队就再次抓获了她。


腓力提出的和平条约远比杰奎琳预料中的要好。她可以保留自己的头衔,但她所有的领地和摄政权归腓力所有。杰奎琳曾是法兰西皇太子之妻,可如今她只是徒有虚名。


低地国家首次在勃艮第的统治下统一,这些城池久经纷争,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但无论如何,未来一定会更美好。


儿子,你要知道,团结起来的领地会更加强大。当城市之间不再交战,人们便可以将精力投入艺术、工业、华丽的建筑和发明创造……


当高举利剑投入战斗时,所有我们被称为文明的东西都必须放弃。




六、圣女陨落


短短几天时间,贞德便在奥尔良击败了英格兰和勃艮第联军。一年来,她一直与阿玛尼亚克军队并肩作战,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不过贞德最近也尝到了失败的滋味——她的部队没能从英格兰人手中夺走巴黎。


她不是战士。在战场上,这个十九岁的姑娘只拿得动一面旗帜,可她能想出精妙的战术,甚至能说出振奋人心的演讲。她的话语像是在传达神的旨意,她成为了阿马尼亚克人最强大的武器。


腓力决心永远除掉她。正当他的部队围攻贡比涅时,有人传来消息:贞德和她虔诚的追随者已经潜入了城里,为守军提供援助。


正是在这一天,奥尔良的圣女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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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士兵们把贞德带到了腓力的面前。他平静地要求我们这些顾问离开他的帐篷。只剩他们两人时,贞德便开始当面谴责公爵。


她说上帝选择了皇太子,他会是法兰西的救世主,而腓力公爵却是祖国的叛徒。


儿子,下午告诉过你,她是一个狂热分子。对于贞德来说,世界非黑即白,她无法理解勃艮第公爵的目标,就像腓力也无法理解她那满腔的正义之火一样。


我通过帐篷上的缝隙看到他们:公爵无法掩饰自己对这个农家女孩的厌恶。她那居高临下的态度,好像把腓力当做了一介平民,但公爵依然保持着镇定。当贞德说完后,他也没有开口,房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贞德,如果皇太子真的是你钟爱的救世主,你在巴黎时他在哪里?现在他又在哪里?”他没有给她留下回答的机会。


“听说你被捕时,我派出了两位使者,一个前往英格兰,另一个赶去找你的皇太子。我给了他们同样的提议——用一万枚金币来换取圣女。”


“姑娘,我一向言出必行。如果皇太子没有抛弃你,如果他愿意换取你的自由,我会放你去执行那个神圣的……使命。”


就在这时,两个英格兰士兵走进来帐篷。腓力以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个少女,然后点了点头,英格兰人抓住了她的胳膊。他们把她拽出帐篷时,公爵叹了口气,他说:


“唉,贞德,这无关个人恩怨,这只是政治。”


现在她就在那儿,能看到吗?英格兰人正在把她绑到柱子上。在那么一小段时间里,贞德象征着法兰西的抵抗,但现在她的死亡代表着阿马尼亚克最终的失败。


儿子你看,不要看火焰中的女孩,而是看她周围那些人:神职人员、刑讯官、英格兰贵族和勃艮第人——他们都是能够决定国家命运的人。对他们来说,对我们来说,这并不是惩罚异教徒的火刑,也不是一位英雄的陨落。


它就和所有事情一样,只是达成目标的手段。




  • 经过再三考虑后,我还是选择在这一天发大公爵的剧情了。尽管在勃艮第人的叙述角度中,阿贞听起来有些天真单纯,但这也能让我们从另一种视角看待祂。不论如何,阿拉斯会议上勃艮第这么毕恭毕敬,还不是因为阿贞曾经揍爆过他们的头吗?(手动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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